晚上的小区灯火通明,各个家庭都已经端上了晚饭,穿校服的男孩灰溜溜地穿梭在小区的街道上。
身上满是灰尘的李辉来到了拥有十一层的学区房。
锁上自行车跑向电梯熟练地按下数字五,在电梯里的李辉有些焦躁不安,不停地抖腿,所幸电梯里没有人。
还没等电梯门完全打开李辉便飞奔出去,慌张的拿出钥匙打开褐色的大门。
打开大门后一眼望去的是在客厅摆满餐桌的晚饭,与在餐桌旁一言不发稍微消瘦的中年夫妇,夫妇不动如钟地坐在那里。
本来这时候应该是一家人吃着晚饭看着新闻,如果不是晚饭还冒着微微的淡烟说不定客厅的时间被什么人给停止了。
“李辉—给我过来~”中年妇女皮笑肉不笑地招呼外面的男孩进来而她始终没有转头看向孩子,被称为李辉的男孩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走过到客厅。
随便扔下书包到沙发上,像家让小孩罚站一样站在坐在椅子上的两位面前,“李辉!抬起头来,男人不能低头!”中年大叔用浑浊的嗓音说着,等李辉抬头后妇女又说:“李辉!你说吧,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今天不给妈妈一个解释就别想吃饭了,”说完伸手准备把放在李辉位置上的碗筷收拾掉。
坐在旁边的中年大叔一脸严肃的看着李辉,眼神中像有台摄像机在对着李辉。
“今天,放学时路过一个球场,看到我们学校的同学在和好多其他学校的打篮球,他们缺人我就过去了,”听完李辉的解释餐桌旁的两位纷纷合理地点了点头,随后中年大叔开口道:“可是你现在是高中生了,这才刚刚开学不久新知识还没稳固就去玩耍,老爸可不是很赞同,”说完把双手插在腋下,脸上严肃的表情褪去了不少,随即妈妈也附和道:“就是,如果是出去打球为什么连书包都不放回家,有这么急吗?”
“...”
“算了,把书包放回房间,别扔沙发上。”
完事后妈妈把碗筷放回原位打开电饭煲示意李辉坐过来吃饭,坐下的李辉淡淡地说:“这是第一次有同校的同学招呼我,好像有些兴奋了,”说完后对面桌的两人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又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吃饭。
在晚饭途中,爸妈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一起调侃工作中小事,一起调侃电视上新闻的事迹。
晚饭过后妈妈惊讶地问:“李辉,今天怎么吃这么少啊,肉都没见你夹几块,”“啊,今天有点累,没什么胃口,这些就留给姐姐吧,她高二要晚修挺辛苦的,”李辉解释后回房间了。
妈妈用手肘戳了下爸爸。
“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这样子多半是累到了,让孩子休息一下吧,”说完用牙签撩了撩牙齿。
“是打球累到了吗?比起和同学打球我到希望他带同学到家里学习。”
关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李辉感到十分轻松。
房间的构造非常简单,大型物件也就是床和书架桌还有衣柜,床尾有个小风扇,虽然家里人是打算给李辉安装空调的但是被李辉以空调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但事实上现在已经大汗淋漓,房间气温还没客厅的舒适但李辉已经习惯了房间的温度,书架桌放着没看完的小说,书架上一大半部分是心理的专业书籍,衣柜上挂着学校新发的礼服,用于每周一升旗用的。
李辉来摇摇晃晃到书架前取出一本厚厚的书,再伸手拿出书后面的药瓶,药瓶上写着镇静药,取下一粒干吞下去。
迅速完成作业与洗漱后拿起又放下书桌上的没看完的小说。
李辉回想起下午的事情,(同校同学差点社会人**、凶狠的怪物、踩着钢丝般的战斗、奇怪的绿袍人,也许是梦说不定,如果不是梦的话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如果醒来后事情没有改变的话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晚安。)
晚风在窗口飘过,配合着小电扇就像夏天的自然空调。
就在李辉把莫名其妙的下午忘在脑后时,突然在窗口方向传来怪异的声音,“晚上好啊,现在有没有空我们聊聊?”李辉惊讶的往那里看去,“谁!”只见绿袍人坐在窗口边上,丝毫不怕摔下去一样。
因为李辉的惊呼声惊动了在厨房洗碗的妈妈,“阿辉,怎么了?”“没事,只是有只虫子飞进来了,”李辉敷衍了一下,“是吗?那你晚上睡觉前记得关窗噢,”说完房间外便没了声音。
绿袍人看着李辉说:“这里好像有些不方便呢,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还没等李辉穿上拖鞋就被绿袍人扛出窗外,便徒手往小区天台爬去。
清凉的晚饭吹走夏日产生的热气,特别是在高处表现得特别明显。
被晚饭吹着脸庞让李辉明白了自己已经在陡峭的学区房外墙上,自己又被莫名其妙的人扛在肩上,就像下午那个绿袍人一样。
“你是谁?还有,放我下来,”李辉面无表情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绿袍人说:“什么?我刚刚才扛过你这就忘了我了,”话语中有些伤心的绿袍人继续说:“如果你想让我立刻放了你的话我可以立刻松手噢,但是我从未见过有谁能从高楼摔下还能毫发无损的。”
本来李辉还对前面的话感到一些亏欠,但听到后面就咒骂自己是个白痴。
“你不能把我放回房间吗,有什么事情可以在那里说,”
“可是门外面有人啊,还有那个地方好闷热,还是外面凉快,”说着继续往上爬。
“不是说明天再谈吗?怎么现在就过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的,”
“手镯,这上面有定位,我可以随时找回来,”
“难怪你只是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于是李辉就像货物一样被人扛上了天台。
天台一眼望际全是没上陶瓷的石块,一些简单的排水管和空调外机,
“唔—的确是谈话的好地方,没人打扰,”说着李辉踮了踮脚,因为没有穿鞋所以双脚显得很不舒服,“你为什么不穿鞋啊,你不难受吗?”绿袍人问道,“你说呢。”
与李辉不明所以的对话后绿袍人清了清嗓子说:“晚上好,少年,恭喜你已经被选中成为我万中无一的搭档,从今以后…”还没说完李辉便叫停了绿袍人:“免了,现在把手镯摘了,那个什么可以把记忆消除的东西给我照一下,就当下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绿袍人沉默了,现在的他就像无表情的晴天娃娃。
“好冰冷,”
“什么?”
“没想到你表情冰冷连内心都这么冰冷,”绿袍人喊着,因为声音好像经过处理的电音根本听不出到底有没有哭腔,绿袍人喊着抱向了李辉,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李辉重心偏后,习惯性用另一只脚抵住后天台的小石子便挤压在李辉的脚底下,无比疼痛。
虽然绿袍人不是很重,但是一直在李辉身上乱蹭让李辉感觉脚底像在公园鹅卵石上光脚跳高。
“好了,够了,”李辉实在拗不过一把推开绿袍人说:“首先,让我帮成为你的搭档什么的有点莫名其妙,而且我只是普通的学生,战斗什么的根本不擅长,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很累了,所以还请不要再打扰我了,如果还是不肯摘下手镯的话,我找个时间把手砍下来还给你,”说完后李辉一点点的抬头看向绿袍人,他就像不会说话的玩偶,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辉,“是吗?但是你面无表情,我还以为这些对你来说根本无所谓呢。”
“可是,这下麻烦了,”绿袍人又说,“怎么了?”李辉问道,“手镯已经认主了,因为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能适应手镯的人,还以为你会很乐意接受结伴邀请的,”说着从绿袍里顶出类似手一样的东西绕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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